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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奶農苦不堪言

雨涵/石濤(德新社等)2015年9月5日

歐洲的奶農今年境遇慘淡。市場上供過於求,牛奶價格一路走低,來自俄羅斯和中國的需求量減少使得不少奶農面臨生存困難。現在,德國農民協會向布魯塞爾發出了明確的求援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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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utschland BdT Milchbauer Steffen Hinrichs
面對跌到谷底的奶價,奶農只能對著自己的奶牛欲哭無淚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I. Wagner

(德國之聲中文網)據德新社報導,為了支援處境艱難的奶農,德國農民協會(DBV)提出了緊急財政救援的請求,並要求歐盟採取措施促進奶產品出口。該協會秘書長克呂斯肯(Bernhard Krüsken)對德新社記者表示,奶價的不斷下跌只有通過可持續性的解決方案才能得到有效遏制。「短期的或者是限期的措施,只會讓我們在一段時間之後重新回到原來的困境,這樣的措施是沒有意義的。」

供過於求導致"奶比水賤"?

許多德國奶農目前已經瀕臨絕境,因為每升生奶的價格已經跌破30歐分大關。主要原因一是來自俄羅斯的抵制,在歐盟國家因為烏克蘭危機而對俄採取了經濟制裁之後,莫斯科下令禁止進口歐洲農產品(包括奶產品)作為回擊;二是來自中國的需求疲軟,原本中國是歐洲奶粉的大買主,但隨著中國經濟增長減緩,這一需求量也有所降低。《法蘭克福新報》(Frankfurter Neue Presse)報導稱,過去幾年中,由於業界對於來自中國的奶粉需求量估計過高,導致奶製品價格一路上漲。然而事實證明,這一需求量目前並沒有原先想像的那樣瘋狂增長,所以奶價又隨之回跌。

如今市場上是普遍的供大於求的局面。奶農們指責連鎖銷售商在這種情況下一味壓低收購價格。下周一,歐盟各國農業部長將在布魯塞爾召開特別會議,商討解決危機的出路。

Protest Bundesverbandes Deutscher Milchviehhalter
在弗萊堡,德法奶農聯合起來抗議奶價暴跌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ROPI

「這是一個大問題--僅憑歐盟部長理事會是無法解決的」,德國農業協會秘書長克呂斯肯說,「但是歐盟必須要放出一個明確的訊號,並且採取市場政策方面的調整作為輔助措施。」

在德新社記者得以查閱的一份德國農民協會發給歐盟部長理事會的要求清單上,包括「開發第三國潛在銷售市場」的建議。克呂斯肯認為,比如東南亞和中東地區的市場還有發展潛力。不過,當下處在資金周轉困境之中的奶農還是急需援助,比如通過聯邦政府的擔保計劃。他建議歐盟對於是否可以提供資金支持進行評估。不過克呂斯肯也強調:「中長期來看,還是必須從市場中尋求解決困境的途徑。」

克呂斯肯舉了比利時同行的經驗作為範例:該國農戶、銷售商和食品加工業達成了一致,在接下來的六個月內將牛奶價格人為提高大約2.7歐分。如果這在德國也能做到的話將是較為理想的。

還是配額制取消惹的禍?

此前聯邦奶農協會(BDM)指責德國農民協會致力於取消歐洲牛奶生產配額制從而加劇了當前的牛奶危機,對此克呂斯肯做出辯護。「即使是配額制,也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他說,「如果我們德國的奶農現在說要減產,那麼我們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價格壓力的緩解,因為市場上有的是其他競爭者在等待時機填補空缺。」

根據德國聯邦農業部的統計,在過去的一個會計年度裡,德國牛奶產量增加了3.7%,許多人認為今年4月1日取消牛奶生產配額制是主要原因。在取消配額制度之後,奶農可以自行決定產量。

大型銷售商之間的競爭使得乳品業和奶農成為犧牲品。目前,在德國超市中,一升普通牛奶的價格只有大約55歐分。

大多數德國奶農由於固定支出很高,缺乏周轉資金,所以在奶價一路下跌的背景下陷入生存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