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權專員批評中國政治氣氛

聯邦德國政府人權事務專員勒寧(Markus Löning)不久前對中國進行了為期5天的訪問。他得到的印象是，目前的中國政治氣氛明顯變差。中國政府對扣壓藝術家艾未未的不以為意，絕對不是單一事 件。中國總理溫家寶即將對德國的訪問會因此蒙上陰影。勒寧這次的北京行，原先希望能見到他去年認識的一些律師、記者、部落格、藝術家，可惜事與願違。他說: "我 想和許多我去年認識的人見面，可是他們要不是說沒有時間，就是根本不想和我接觸。其中有一個人還說，明天警察要來找他。現在的時刻不合適，不能和我見面。 "

所以勒寧見了其他的知識分子."在某一些領域，的確有更多的空間了。但是在某些地方，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國家對維權律師或者是部落格作更多的威脅。我清 楚地感受到比一年以前還要強烈的恐嚇。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我在當地很遺憾地發現，許多人原先的印像是正確的。雖然前幾年整個氣氛稍微放鬆了一點，但是現在 明顯退步了。 "

這位德國人權專員還會見了中國共產黨和政府高層人士。他發現，西方國家對艾未未的關注，在北京完全被忽視。當他在一個飯局上，問相關的官員為什麼艾 未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帶走，而且他沒有得到應有的權利，這名官員不耐的回答，"在這裡一切按法律來"。勒寧說："我此行帶來一些批評點，也清楚地告訴他 們我們的論點， 比如他們不給史蒂曼（Tilman Spengler）簽證來中國訪問，這是不行的。或者，我們談話的內容只能侷限在某些題目。在對話中，應該是每個人聽別人怎麼說，而且講自己想講的話。所 有的對話應該是開誠布公的。其實沒有人明白的警告我，只是他們讓我知道最好這樣做。"

勒寧一再強調，藝術家艾未未被扣押並不是真的如中國政府所說的理由。他說："中國政府代表說我們西方國家以某種形式侵犯了他們的事務，我說這不是重 點，重點是，艾未未還有很多的人，這些人的權利沒有受到保障。為什麼拘留他，他的家人一直到不久之前還完全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沒有辦法聯絡他的律師，也沒 有看到公開的起訴。這些就是在正常的法治國家不會有的事。這個時候還說中國是個法治國家，根本就是一個謊言。"

問題是，德國對這種說法應該有什麼反應？多年來德、中固定舉行 "人權對話"和"法治國家對話"。這些對話應該繼續舉辦嗎？幾乎就在德國的"啟蒙的藝術" 在北京開展的同時，藝術家艾未未被帶走。德國應該就此斷絕和中國的交流嗎？勒寧說："我一直問和我對話的人，特別是那些反對者，問他們，德國是不是應該停 止和中國交流。這種交流有意義嗎？ 很有趣的是，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應開繼續這些對話。儘管前面有面很厚的牆，但是一定要繼續挖，不停的挖。"

勒寧強調，只有中國人自己可以改變他們的國家。德國政府應該給自己定出做得到的目標，比如支持中國的工人得到更好的待遇。只有在少數的情況下幫得到政治犯的忙。

作者：Astrid Freyeisen 編譯：邱璧輝

責編：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