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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語媒體:隱私保護在中國

雨涵(摘編)
2018年2月21日

中國「大數據」戰略給公民隱私保護帶來怎樣的挑戰?《新蘇黎世報》關注了中國人「後知後覺」緩慢萌發的個人數據保護意識。而中國尤其在農村地區「禁而不止」的喪禮脫衣舞現象,則引起了《明星》雜誌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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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UnionPay-Card in Hangzhou
銀行賬戶的安全意識已經基本普及,但是個人隱私保護呢?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Imaginechina/Shan He

(德國之聲中文網)"大數據"這個概念已經成為中國科技企業津津樂道的關鍵詞。《新蘇黎世報》駐京記者Matthias Müller認為,與西方民眾注重個人隱私保護不同,中國人在這方面相當遲緩。題為《中國人在慢慢發現自己的隱私空間》(Die Chinesen entdecken langsam ihre Privatsphäre)的這篇評論文章開篇寫道:"在中國,隱私保護的發展具有時空錯亂的特徵。對於三大網路巨頭--阿裡巴巴、百度和腾訊來說,收集和評估顧客數據是他們的核心業務戰略。在世界其它地區對於大數據還只停留在誇誇其談的層面時,這個概念已經深深在中國企業的經商思維和行動中打上了烙印。這三家網路巨頭以此總結出了一個能為自己帶來巨額收益的雄霸市場的秘籍,那就是憑借這些數據,他們能夠根據顧客喜好需求,進行量身定做式的產品推薦。"

Baidu Mobile search users reached 663 million in March 2016
圖片來源: picture alliance/dpa/D. Qing

作者認為,中國的網路"防火牆長城"給這些網路企業帶來了巨大競爭優勢,因為這座"長城"不僅擋住了外國的媒體、訊息,也擋住了外國的網路企業涉足中國巨大的電子商務市場。除此之外,中國在網路信息領域的立法採取觀望態度,也讓這些本土企業提供了發展空間。"常常立法機構都會等上幾年才介入,為的就是不要把新技術及其催生的全新商業模式扼殺在萌芽狀態。對於中國企業來說,這種政策顯然是一個福音。他們充分利用了這其中的行動空間,在國內市場佔據了主導地位。下一步,他們還在伺機進軍海外市場。"

而在這種發展大潮下,中國消費者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毫無抱怨地接受了現行的做法,在沒有過多加以追問的情況下就向這些電商提供了自己的數據。"然而現在也開始有反抗的聲音,儘管音量不是很大。比如百度就受到江蘇省的一家消費者保護協會的譴責,因為這個中國版本的谷歌涉嫌在未經用戶允許的情況下收集個人數據。還有一些其它的應用程式開發商也因為类似的做法受到消費者保護組織的調查。……此外騰訊公司旗下的QQ和微信也受到了批評。吉利汽車的老總李書福就指責騰訊刺探微信用戶的個人數據。……騰訊雖然反駁了指責,但是這家企業無法否認的是,在微信上一些政治敏感性的內容會受到審查。"

作者又列舉了今年年初支付寶對用戶查看支付寶年度賬單時默認勾選"同意《芝麻服務協議》"一事作出道歉的例子,並且指出了同樣的事件如果發生在西方社會,可能遠遠不是道個歉那麼簡單:"數據保護者的呼號,嚴厲的處罰,再加上公司信譽掃地,這就是後果。而在中國,也由於相關立法的缺失,(這樣的做法)還不會引發這麼嚴重的損失。不過一些跡象顯示,中國人也開始轉變思維了:他們慢慢開始領悟到,原來自己的個人隱私是這麼需要保護。"

為死者而舞?

德國《明星》雜誌線上版(stern.de)關注了中國喪葬領域多年來的一個奇怪現象--在葬禮上的脫衣舞表演。對於西方世界來說,脫衣舞表演雖然既不是禁忌,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但是把這種表演和葬禮聯繫在一起,還真是感覺大跌眼鏡。雖然中國政府也出台相關措施遏制尤其在農村更為多見的做法,但喪葬儀式上的脫衣舞之風,就是屢禁而不止。

China will gegen Stripper bei Beerdigungen vorgehen
死者遺像前上演豔舞圖片來源: Freedom House

為什麼要在喪禮上跳脫衣舞呢?"對於這一現象雖然解釋起來並不容易,但還是有跡可尋,而且有不少線索。在中國的葬禮上,人多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死者生前有威望,受尊重,也像征著財富地位。為了盡可能地吸引更多的人前來弔唁,也許脫衣舞孃是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對於政府來說,任何解釋都是無謂的,葬禮上的脫衣舞表演早已經被宣佈非法,違反者面臨刑事訴訟。"但是這對於有關部門來說好像還不夠:今年年初,政府設立了一個舉報熱線,任何人發現有葬禮上非法表演脫衣秀的現象,都可以打電話舉報,有價值的舉報者甚至可以得到獎金。"在政府看來,對脫衣秀的熱衷是農村文化生活匱乏的表現,所以投巨資建成了不少圖書閱覽室。"收效甚微。你甚至可以說,這完全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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