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310 Schengen 15 Jahre

馬提斯將德國聯邦警察標誌性的藍白色大眾汽車，剛剛好停在德國和波蘭的邊界後面。就在奧德河畔法蘭克福的南邊，東西歐分界的12號高速公路的行車線上。這名中等個頭的警官即便在汽車裡，也在制服上套著一件黃色的訊號衣。外面霧氣濛濛，開往柏林方向的車輛呼嘯而過，馬提斯說："我們的主要任務是阻止非法入境，也就是跨越國境的，還有在火車上我們也經常進行檢查。"

在副駕駛位置上警官赫尼希看著車窗外乳白色的霧氣。兩年前，兩個人還坐在邊防檢查站裡工作，現在這裡的邊防檢查也因為申根協定被取消了，因此他們必須在邊界上追查違法者，巡邏的區域沿是邊界線30公里深的地帶。緊急情況下他們也可以追蹤嫌疑人進入波蘭境內。 這樣的搜索全憑感覺，赫尼希說："必須要說的是，每一個警官憑借自己的經驗，知道如何要去檢查和巡邏，可能每個警官（的方式）都非常不一樣。"

昂貴的汽車，年輕的司機：這是有嫌疑的，但如果車上載著一家人，就應該不會有很大問題。赫尼希指著車道說，一輛轎車上有五個人，剛剛從巡邏車旁開了過去，這是很需要檢查的對象。同事馬提斯開著車追了上去。他說，這很有嫌疑，馬提斯說："這是一輛掛著盧布林牌照的白色高爾夫，這一定是從白俄羅斯邊境過來的。過去一段時間出現了多次這樣的非法入境現象。這些人在波蘭申請了難民，但是沒有資格在德國居留。不允許過境。"

德國實際上是個歐盟的內陸國家。有3800公里的國境線，其中與波蘭接壤的是258公里。不進行邊境檢查，貨物走私或者偷渡就變得更容易。在德國東部，許多生活在邊境地區的人為了汽車被盜而憤怒。2009年警察在這裡佈置了150輛巡邏車，不過這個數字還沒有奧德河畔法蘭克福這一個地方被偷的汽車多。偷渡人數明顯上升，偷渡者也不再是被裝在卡車的貨櫃里，而是坐著普通的家用轎車。就像馬提斯和赫尼希正在追蹤著的這輛大眾高爾夫，馬提斯走向汽車，檢查高爾夫上五名乘客的證件。他說："我們現在檢查所有人的證件，如果一切正常，那麼您可以繼續前行。"

馬提斯帶著五個信用卡大小的身份證回到了警車上。他拿起黑色的無線電，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讀出相關訊息，把它們傳送給總部，"烏爾裡希考夫曼，1959年12月16日出生。」

赫尼希拿過兩張身份證，他用一個明信片大小，已經有些磨損的口袋式計算機檢查數據。這些數據與各地的德國地方警察局的訊息系統、機動車管理局的註册系統和申根國訊息系統的訊息進行比對。這套簡稱SIS的資料庫收集了所有申根國家的重大犯罪訊息。這五個波蘭人的一切都沒有問題，馬提斯交還了證件。赫尼希說："他們都解除了嫌疑，他們想買汽車。現在我們要繼續在公路上兜圈子。"

"失望？不，我們今年已經有過成功的案例了，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失望。這一切看上去很很好，也符合我們的願望。我們今年已經成功了很多次，這沒有什麼問題。"

汽車再次行駛在A12公路上。申根協定生效之後，警官們的工作複雜了，但是警官赫尼希 說，這個工作現在也變得更令人緊張興奮了。

作者：Heiner Kiesel / 子江

責編：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