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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不“磕头” 照样很重要

任琛/文木(路透社、德新社)2015年10月29日

有了之前英国接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气派场面,和英国不提棘手问题的“友好态度”。默克尔此次访华的压力不小。她一方面不规避批评,显示出了作为欧盟大国总理的自信,一方面也知道哪些话还是能让中国赚足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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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Bundekanzlerin Merkel in Peking
图像来源: Reuters/M. Someya

(德国之声中文网)中国几十年来都奉行"熊猫外交"。把中国独有的熊猫送给或者借给他国是中国表达特殊友好关系的方式。所以说,当默克尔和李克强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时宣布柏林动物园将得到一对大熊猫的时候,人们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到满意的表情。因为,自从习近平结束了对英国为期四天的访问,和英方签署了超过550亿欧元的合同后,人们就开始讨论德中时代的黄金期是否已经过去。

从默克尔此次访华中反正是看不到这种迹象。因为,除了大熊猫以外,中德两国经济界本周四(10月29日)签署了价值186亿欧元的合同。当记者问到,德国和英国是否都在争相成为中国在欧盟的"最爱"时,李克强总理强调,他本周五将要做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李克强将用一整天的时间陪默克尔拜访他的家乡安徽。

德国靠工业优势加分

所以,德国的中国问题专家桑德施耐德( Eberhard Sandschneider)极力反驳了德国墨卡托中国研究中心(MERICS)主任韩博天(Sebastian Heilmann)的说法。后者表示,在中欧关系中,英国和德国已经完成了"换岗"。但德国对外关系研究所所长桑德施耐德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判断。因为德国从经济实力以及从欧元地区主导国家的地位来说对北京意义重大,而英国则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China Bundekanzlerin Merkel in Peking
站在习近平旁边,默克尔的手亮出了平稳情绪的习惯动作:“默氏三角”图像来源: Reuters/M. Someya

有人指出,由于英国在接待从共产主义国家来访的客人时没有提及批判性问题,这样的做法会给英国加分。但德国政府却完全不赞同这种说法。默克尔显露出的自信表明,德国就算不给中国磕头,也照样能够继续是中国在欧洲最重要的伙伴。中德两国的贸易额是中法和中英贸易额的总合。默克尔在与李克强联合出席记者会时公开批评了中国一部备受争议的,加强对非政府组织监管力度的法律。默克尔警告称,非政府组织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的意义重大。她强烈要求德国基金会在中国的工作不能受到限制。另据德国总理府发言人公布的消息,默克尔还在到访中国的第一天晚上就和中国的人权人士、维权律师、博客作家以及公民社会代表举行了会晤。

只是德国没有女王

默克尔用友好,但坚决地口气表达了她的态度。一方面,她赞扬了中国的长期规划,并为德国加入亚投行的决定作出辩护。她表示,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或世界银行中的地位与其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并不相符。但同时她也向中国在南中国海领土权争端中的做法提出警告,表示中国应该承认国际法庭的审判结果,不应该采取单边行动。

但不管默克尔表现的如何自信,人们能够感觉到英国人对习近平到访的欢呼雀跃还是让德国感觉不快。默克尔承认,中国当然愿意挑选接触某一个欧盟成员国,不愿意和大欧盟打交道。对此,她表态称:"如果我们自己在欧洲不统一发声,那这就是我们自己的错"。默克尔当着李克强的面表示:"我们也能给来自中国的客人安排漂亮的排场……只是我们德国没有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