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的個人崇拜結束了嗎？

「朝聖」活動從參觀北韓「永遠的主席」金日成的故居開始。金日成去世已經十年，他的遺體經過了防腐處理被安置在平壤市中心的錦繡山紀念宮，而他的故居位於平壤西南20公里大同江畔的萬景台。 每年據稱都有200萬北韓人來參觀這間簡易的茅草房。參觀者嚴肅莊重地瞻仰故居內的每一件物品。

26歲的導游金陽慧介紹說： 「我把金日成主席看成是我的父親，我們萬分敬仰他，希望他能夠在我們的身邊。所以我們把他的相片掛在家裡的牆上，胸前還掛著他的像章。」

很難說這樣的敬仰到底是真是假。在一個國民相互監視的國家，每個人必須把自己不符合大潮流的想法隱藏起來。一個北韓人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時間用在做思想工作上，如同洗腦一樣。每天從早請示開始，一直到晚匯報。每一次普通的相遇或每做一件事都是受到金氏父子的指點和安排。金陽慧在參觀結束之後放開歌喉，演唱了一首歌頌領袖的歌曲。

歌中唱的是「孩子孩子不要怕，不論打雷還是北風刮。偉大領袖保護你，偉大領袖金日成。」

朝聖的第二站是平壤大劇院。經典歌劇《血海》已經在這裡上演了1500多場。周日下午三點整，大廳裡座無虛席。只有在劇院裡，觀眾們才可以擺脫灰暗的日常生活。歌劇說的是北韓游擊隊員和日本殖民者作鬥爭的故事。劇中日本軍人的角色愚蠢、殘酷；而北韓人則表現出吃苦耐勞、勇敢、英雄般的氣概。北韓歷史上經受得壓迫成為當今政府獨裁統治並保持戰爭狀態的藉口。

歌劇的主題思想是金日成主席領導北韓人民趕走日本侵略者的神話。事實上，金日成當時只是蘇聯設在平壤的一個「地方官」而已。據稱，金日成是歌劇《血海》的詞作者，而曲調則是由他的兒子金正日調定的。歌劇主人公的扮演者在台下仍然為今天的當權者唱讚美歌。

「我們可以把金正日主席與天相比，多虧他的領導我們藝術家此才能夠獲得如此的機會。和金日成主席一樣，他是北韓人民的慈祥父親和導師，而且還是一位天才藝術家。」

前幾周曾經有謠言說在外國人經常參觀的北韓地點已經看不到金正日的肖像了，而只有金日成的肖像。外界懷疑北韓政府可能想減少對金正日的個人崇拜。鑑於這樣的民意，這樣的謠言似乎站不住腳。雖然異議人士和難民都證實了這一消息，但北韓官方高層對此予以了駁斥。鑑於北韓國內個人崇拜風氣盛行，這樣的討論並沒有任何意義。誰也不會察覺身邊發生這樣的小事。

（馬丁.弗裡茨 / 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