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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相會--"武士"溫德爾再次牽手兵馬俑

簡如 / 王凡(德新社)2016年6月19日

這些照片曾傳遍世界各地:一位大膽的德國藝術系學生混進了中國舉世聞名的兵馬俑中。十年過去了,在路德維希堡出現了一種"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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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akg

(德國之聲中文網)路德維希堡體育館的「武士們」給巴勃羅‧溫德爾(Pablo Wendel)留下了良好印象。 「包括銅鏽,都模仿地很精妙」。從6月22日到9月11日,舉世聞名的中國兵馬俑的複製品在路德維希堡展出。

說到中國兵馬俑,溫德爾非常有發言權。十年前,他成為了最接近真正的秦始皇兵馬俑的人。他2006年化裝混進兵馬俑隊列,成為藝術界的國際性事件。

來龍去脈

2006年9月,這位時年26歲、來自斯圖加特的藝術系學生對他即將採取的行動,做了最充分的準備。他為此籌劃半年之久。 他現在說,「就像做賊」。他知道攝影頭在哪裡,守衛什麼時候換班,自己什麼時候、以及如何混進兵馬俑的最末一排而不會被發現。還有6、7個人參與了此事。他們拍了照、錄了像。溫德爾在博物館發掘現場的更衣間裡換的衣服,他告訴這些人,他要進行一個特殊的拍攝。

他們幫助這位年輕的德國人裝扮成兵馬俑的樣子,甚至陪他通過安檢、進入兵馬俑坑。看守換班時,溫德爾選擇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越過欄桿,跑入兵馬俑陣中,站在兵馬俑中間。呆呆地站著,目光直視,好像被固定住一樣——他也是這樣練習的。「我在那一刻就像個雕塑,是兵馬俑中的一員。」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直到博物館的警察發現了他為止?「大概一刻鐘。」

警察們被這樣一個「影子人」嚇了一跳,他們在記錄上如此寫道。他們最後把溫德爾像一個真正的雕塑一樣抬了出來。溫德爾保持沉默。「「警察們對待我,就像我真的是歷史上的一個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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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總統今年三月訪華時,也曾在兵馬俑坑前拍照留念。圖片來源: DW/V. Witting

受到媒體宣揚

溫德爾沒有被關進監獄,而是被媒體大肆宣揚了一番。中國許多媒體也在頭版對此進行了報導。他的照片傳遍全世界——這也是他所期待的。溫德爾回憶說,他的支持者曾告訴她, 「他們會把你從那裡轟出來」。「我預料過被逮捕、蹲監獄。即便真是如此,為了我的行為,為了我的這個好點子,我也心甘情願。」不過,他只是被警告而已。

博物館方面沒收了他的兵馬俑裝扮,把他送回了家。溫德爾說,自己其實是故意打扮成兵馬俑的。「但是我當時說,這是一個突發的想法,是基於對兵馬俑的熱愛才這樣做的。」同樣,為了安撫中方人員,他當時用「愚蠢」形容了自己的行為。也許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表述,中方當時的反應非常友善,甚至是令人驚訝的友善。中方說,這個德國人「對兵馬俑有顯而易見的激情」。

這個「美學體驗」無法重來。溫德爾表示,它需要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和精心的準備。溫德爾認為,「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行為。它無法總是成功,也無法複製」。成為「永遠的兵馬俑」,並沒有對他造成困擾。「人總是需要一些標籤。」這就得先在國際上揚名立萬一次。「我從中是獲益的。」

溫德爾目前從事什麼職業?他提供「藝術電力」。博物館和私人用戶從他和他的小公司那裡,獲得通過非同尋常方式下生產的電力。開始時,溫德爾通過把太陽能電池粘在燈具廣告上,以此完成能源回收。他的首部作品名為「寄生蟲」。現在也有通過風力發電,給20個家庭提供電力的雕塑。所有的收入他都投入在他所稱的「創意能源」中。他說,自己再一次塑造了「鮮明的形象」。「只要我開燈,我就在促進藝術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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