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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與「他的但澤人」

2007年10月5日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德國作家君特.格拉斯10月16日將迎來80周年華誕。他的家鄉波蘭但澤市從10月4日開始,舉辦系列活動,提前為他致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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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自傳曾引起軒然大波圖片來源: AP

這樣的祝壽方式一定是圓了格拉斯的夢。10月4日,「他的但澤人」紛紛來到大學圖書館,參加討論會,以便親身經歷一次這位德國作家。

80年前,格拉斯在但澤出生。德國和德波歷史從此成為他作品中的主題,也成為10月4日討論會的主題。

「他是歐洲一位出類拔萃的作家,一位使但澤在歐洲和整個世界都出了名的偉大人物」;「對我來說,格拉斯就是德波的共同歷史」;「我在多少年前就看了『鐵皮鼓』,當時因為遭禁,看的是英文版 。現在,波蘭國內也有人向格拉斯潑髒水,這讓我難以理解。」-一些參加者這樣談到他們想法。

討論會上,格拉斯身邊坐著前波蘭團結工會創始人瓦文薩。這真是別出心裁的安排:在格拉斯承認自己少年時代曾參加過黨衛軍後,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瓦文薩曾公開表示,不會再與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一句話。瓦文薩聲明,格拉斯是對諾貝爾獎宗旨的玷污。

討論會上,父親在二戰中被納粹殺害的瓦文薩發出了較為溫和的調子。他表示,已改變了對格拉斯的看法,他現在認為,曾經使兩人分開的事件將來應當促成兩人和解。他希望其他人也能按照他們的榜樣走向和解。

格拉斯明顯希望終結圍繞他個人歷史的爭議。這位文學家指出,某些人在相關爭論中有意避開了他的身世,從而使他的個人名譽被玷污。

在被問及如何看待波蘭目前的內政問題時,格拉斯建議大家回顧一下自己的歷史。他說道:二戰即將結束時,他17歲,而一直到最後,他還對德意志事業深信不疑。他不能不自問,希特勒怎麼能夠在一個理性的國家合法攫取權力。他認為,主要原因在於,魏瑪共和國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夠保護這個基礎虛弱國家的市民階層。他表示,有關現波蘭政府,人們也是有點兒「王顧左右而言他」。事實是,現政府是經選舉上台的,參選率有40%。從長遠來看,這將構成對民主的致命打擊。

從不看好卡欽斯基政府的前總統瓦文薩認為,歐盟也有責任。他指出,西歐準備不足,根據老歐盟的條件接納了波蘭。如果歐盟現在不滿,就應該承認,歐盟的內部結構有問題,而波蘭現政府是鑽了這一結構的空子。

在經歷了數月之久的風波後,但澤人格拉斯重又以其著名兒子和名譽市民的身份得到了出生城市的親切擁抱。這當然是「他的但澤人」能夠送給他的最佳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