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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尊敬的德國象徵

Alexander Freund2015年1月31日

理查德‧馮‧魏茨澤克(Richard von Weizsäcker)是第六任德國聯邦總統,任期從1984年到1994年。周六(1月31日),魏茨澤克去世,終年9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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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utschland Geschichte Kapitel 4 1979 – 1989 Richard von Weizsäcker Rede im Bundestag
1985年的二戰結束40周年演講,是魏茨澤克、也是德國歷史的重要時刻。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德國之聲中文網) 這是從未有過的景象。人們蜂擁前往書店和唱片店,卻只是為了買一場紀念演講的錄音。這篇演講不能僅僅靠讀,而是必須要用心傾聽。1985年5月8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結束40周年紀念日,德國聯邦總統魏茨澤克在聯邦議院發表的這場演講可能是他任內最為重要的一個片斷。這是對德國戰敗投降的一次具有批判性的梳理總結,帶著時代的脈動,在國外也得到了重視和認可。

Vereidigung Richard von Weizsäcker 1984
魏茨澤克1984年宣誓就任德國總統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H. Ossinger

"5月8日對於我們德國人而言並不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魏茨澤克在其發人深省的演講中說道:"那些切實經歷過這一天的人們會回想起一些完全個人,完全不同的經驗。有人回家,有人無家可歸。這個人得到瞭解救,而另一些人則開始了牢獄生活。"有一些德國人的幻想破滅,另一些人則對於重獲新生而心存感激。

魏茨澤克在他的紀念演說中總結了人們經歷的這個歷史時刻,其中也包括他個人的體會。一年之前,這位前柏林市長才剛剛當選第六任德國聯邦總統。

納粹時代和戰爭結束的烙印

魏茨澤克的人生軌跡在他的兒童時代便已注定。1920年4月15日,理查德‧馮‧魏茨澤克在斯圖加特降生於一個外交官家庭。他的父親恩斯特曾在1938年之1943年間擔任希特勒政權外交部的國務秘書,此後擔任駐梵蒂岡外交官,直到二戰結束。魏茨澤克本人則在以優異成績結束學業後,開始服兵役,所到之處遍及半個歐洲,最後成為德軍上尉。

戰爭結束後,他在大學學習法學專業,並成為了一名律師的助手。正是這名律師在舉世聞名的紐倫堡戰犯法庭上為他的父親進行了辯護。他父親最後被判刑七年。

嚴酷的納粹統治和納粹政權的迅速崩潰給魏茨澤克留下了深刻印象。在80年代中期的那場著名演說中,正是這些體悟說出了許多德國人的心聲。

"5月8日是一個解放日"。尤其是這句話,讓1985年的那場二戰結束紀念演說至今留存在許多人的記憶之中。"沒有人會忘記,正因這場解放,許多人的深重痛苦在5月8日才剛剛開始,持續不斷。"但德國人不能在戰爭結局中尋找逃亡、遣送和失去自由的原因,更應該在戰爭的起源中尋求答案。

與東歐和以色列和解

在其十年總統任內,魏茨澤克尤其重視與東歐和以色列達成和解。他確信,帶來和平機遇的不是排斥和遺忘,而是紀念和思索。

Helmut Kohl in Berlin 3. Oktober 1990
時任總理柯爾、外長根舍以及總統魏茨澤克在1990年德國統一慶典儀式上。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最終,德國在魏茨澤克任內實現統一:柯爾被譽為"統一總理",而魏茨澤克卻成為了邊緣角色。與許多人觀點不同的是,他認為應該用更為小心謹慎的態度處理兩個分裂國家的融合問題。

在1994年卸任總統職務後,理查德‧馮‧魏茨澤克依然在國內外擔任重要顧問角色,也是一位充滿激情的民主自由捍衛者。有時候,他對於基民盟的本黨成員也會敲打一番。

重要的道德典範

在與知識份子、藝術家和經濟屆代表的密切交流中,魏茨澤克為德國政治抹上了一縷光彩。不過,魏茨澤克並不是那種親民總統,比如其前任謝爾(Walter Scheel)猶如一名親近大眾的業餘歌手,而卡斯滕斯(Karl Carstens)則是以喜歡登山漫步著稱。魏茨澤克也不太會談笑風生,不像其繼任者赫爾佐克(Roman Herzog)那樣風趣幽默。

他更像是一個嚴肅認真、受過良好教育的外交代表樣板。通過他的個人、歷史,尤其是他的外交藝術來引得大眾的信任。直到他去世之時,魏茨澤克都是一個重要的道德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