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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猪手:慕尼黑啤酒节上黑暗的一面

Valentina Dirmaier
2019年10月5日

十月啤酒节:啤酒、吹奏乐、派对。尽兴作乐时刻,有人会有不规矩表现--不仅是针对女宾--而且也针对女工作人员们。德国之声记者在啤酒节期间充当了一回卖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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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utschland | Oktoberfest 2019
热闹、放松, 但是 ......图像来源: DW/V. Dirmaier

(德国之声中文网)就像对其她众多啤酒节女工作人员一样,对我来说,十月啤酒节总是以那同一程式开始:一身漂亮打扮。先是涂抹那每天增大的眼圈;然后,在脸上涂脂抹粉、画嘴唇、穿上文胸和袜裤、套上传统服装佃兜(Dirndl)、在左边或右边系紧围兜、佩戴好各种饰物、围上传统长巾,最后,穿上皮裤。

等一等:为什么要在佃兜里面再穿皮裤?在户外工作的女性们很愿意用它来抵挡寒冷。在节庆帐篷内做服务工作的女性们则可以将它用来作为对付咸猪手的一种障碍。裙子内的这种皮裤在身体的敏感部位加厚,但又做得挺紧,一眼看不出来,若有哪只咸猪手伸到了那个地方,咸猪手的主人就知道了:到此为止。

上午即已满满堂堂

直到10月6日,女招待、花卉、咸面包圈的女销售员和其他女工作人员们,每天都以这样的打扮穿梭于啤酒节期间--长达两星期。中午尚未到,客人、侍者、厨师和售货员们就已进入最佳状态。

客人们的情绪不断升高,陌生人成了朋友,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相互拥抱。在酒精浸淫的这一称兄道弟的世界里,客人之间的礼貌空间缩小了,一些手指头开始妄动了。啤酒节举办地--特蕾西娅草地上,可惜不仅有偷贼,而且也发生性侵行为。

8天内25次性侵

无论是女工作人员还是女访客,在10月啤酒节期间,女性有时会成为性侵对象。今年是第186届啤酒节。据慕尼黑警方提供的统计数字,至节庆过半,共已发生25次性侵,其中3起强奸行为。加上偷窃、打砸行为,8天时间里,共发生465起刑事犯罪。

让人高兴的是:自2017年创下最高记录以来,性犯罪行为有所减少。那一年,记录在案的性犯罪行为有67桩;一年后,45桩。

Deutschland | Oktoberfest 2019
啤酒节:至节庆过半,共已发生25次性侵图像来源: DW/V. Dirmaier

报案增加

数量虽有减少,但不论对访客还是啤酒节女雇员们来说,每一起事件都是太多。过去,不道德行为被当作小过失而获"宽容",或者,干脆就不被提告--被害者常因害羞而保持沉默。

有了#metoo运动后,情况大变。性侵行为的受害人变得勇敢、更有自信。女性--偶尔也有个别男性--不再容忍对自己的性侵行为,而是将作案人报告给警方。

公共意识发生变化

摸服务人员的臀部、摸卖花女的脸颊,或者,突然吻长凳左边的一位陌生女士--这些行为早已不再是没有后果的了--因为,公众对此类肉体接触行为的看法已经改变了。

由此,产生出远为复杂的问题,回答这些问题,并不简单:一个男人可以做什么?一个女人可以做什么?一般情况下,我可以在多大程度上亲近一名女性,她的界限在哪里?公司负责人还能向女同事赠送玫瑰吗?原属正常的表示好感的信号越来越被错误解释了?要是我发出对方认为是"调情"或性爱的信号,我是否就破坏了某种行为准则?

黑红唇膏当可起吓阻作用

一些十月啤酒节的访客的确敏感些了,对在众人一起腕臂晃动时是否要紧拽女邻座,会多加考虑。不过,啤酒节的大多数客人还是会继续享受这个人们挽手晃动的啤酒节帐篷内的轻松氛围。

啤酒节期间,常有一些男子,他们的目标是,一天下来,自己脸上满是啤酒节众美女的吻印。为对付这些"吻印猎手",啤酒节的女侍们有一种简单的招数:她们把嘴唇涂得黑红,因为,据信,这对男子们可以起到一种吓阻作用。作为卖花女,我也这么作了--迄今效果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