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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迎来罢工潮 马克龙能挺住吗?

2018年4月2日

本周开始,法国将面临多个公共服务行业的大罢工。总统马克龙的改革计划引起了工会的极大不满。法国正面临政府与工会之间的巨大较量。谁会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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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esweiter Streik in Frankreich Ausschreitungen
巴黎抗议劳工改革的示威(2018年3月22日)图像来源: Reuters/C. Platiau

(德国之声中文网)未来数周,法国人的生活将不会那么惬意了。因为清洁工人罢工,人行道上将垃圾满目;能源工会选择性罢工,有些工厂会断电;因为国有铁路公司是反对国家总统马克龙下阶段改革措施的抵抗中心,铁路运输将陷于停顿;法航职工也要延续其抗议行动,某些日子里,人们甚至将无法乘飞机远行它国。

过去4个月,法国各工会被迫舔伤口,总结2017年秋季罢工严重失败的教训。当时,它们虽迫使政府在劳工法改革方面作出若干让步,但未能阻止改革本身,从而导致法国就业市场出现松动。政府方面相当成功,不仅使工会内部出现分裂,民众的不满情绪也有限,街头抗议声浪远小于人们所习惯的法国传统。今春,情况可能大有不同。

少数人享有的特殊待遇

在较量之前,各工会不仅比上一次交手时显得更坚决,而且其要求也更激烈。抗议的中心对象:债务高达450亿欧元的国有铁路公司SNCF要调整改革,获得应对国际竞争的能力。根据改革计划,铁路新职工未来必须放弃大量优惠待遇,其中包括提前整整10年的法定退休年限。工会视此为正面攻击,计划从4月3日起启动长达3个月的劳工斗争,各相关工会的会员们轮换每周罢工两天、3天上班。

从4月3日起,清洁行业职工们也将在法国多个地区开始无限期罢工。退休金亦为该行业罢工的中心对象。从事街道清扫或可回收物分离等某些损害健康工作的职工可以提前5年甚至10年退休,而且退休金更多。

电、气行业职工也将进行为期3个月的罢工,反对本行业的市场化。法航职工的要求相对而言简单些:他们要求增薪6%。

Belgien EU-Gipfel - Emmanuel Macron
马克龙能否度过这次险情?图像来源: Reuters/F. Lenoir

马克龙遇险?

工会试图从各个方向夹击政府;对马克龙和总理菲利普而言,国营铁路公司的罢工尤其危险。虽然民调结果显示,多数法国人赞同削减该行业的特殊待遇,但专家们警告:如果国内公共生活瘫痪状态超过2星期,法国人会焦躁不安,要求政府妥协的压力便会加大。

史上不乏类似教训。这些天,法国媒体尤其频繁提到了1995年之秋。当时,年轻的政府总理朱佩(Alain Juppé)出台一项雄心勃勃的退休改革方案-朱佩方案。该方案也有意削减国营铁路公司(当时债务负担约为250亿欧元)员工的特殊待遇,其它行业亦将受冲击。结果,工会在长达数星期时间里使公共生活陷于瘫痪。最后,政府屈服于街头抗议压力。罢工头几天曾断然排除妥协可能性的朱佩总理在政治上惨败。

结局难料

尽管有众多相同处,但也存在着决定性的不同。与1995年的希拉克总统不同,马克龙在2017年的选战中就提出了改革议程。此外,民调结果显示,经历数十年争论后,对改革持接受态度的法国人数量有所增加。

再者,与施罗德时代联邦德国政府实施的哈尔茨改革相比,法国现政府要谨慎得多。尽管国家债务比重已近100%,马克龙总统仅计划在总共560万人的公共服务部门裁减12万人,--至2022年。不要忘了,这个长期入不敷出的国家在公共服务领域的职工人数要多于人口多得多的德国。

工会和政府较量之前,各方态度本属明确,但仍只有少数专家敢对结局作出预测。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如果政府屈服于街头压力,那么,计划于2019年实施的巨大改革将泡汤,而这可能是马克龙任期内的中心使命。而这也是工会方面的目标,人们希望未来数星期遇上好天气,有利于罢工。至少,2017年秋季的不利天气未能助力街头运动。